那些最早出现的新闻报道已经无比激愤地向世人宣布,是什么人出于什么原因谋杀了杰里米·富勒顿,那是每个人都急于知道的情况。一位美利坚合众国的国会议员被一个扒窃他钱包的黑小子开枪打死了。这是每一个白人的噩梦:一个没有良知的黑小子;一个两眼呆滞、迷恋毒品的歹徒,寻衅滋事地龇牙一笑,满口脏话像是机枪扫射一般,喷得人头晕目眩;一个缺乏头脑但肤色黝黑发亮、肌肉紧绷的强盗,他装备着每一件你能想像到的毁灭性武器,甚至武装到牙齿,并不需要什么理由,只要他想这么做,他就可以随时把你打得灰飞烟灭。
哈迈尔·华盛顿看上去根本不是人们想像的那种模样。他的头发干干净净,剪得很短。没有疤痕,也没有文身,从他身上丝毫看不到那些特别的印记——他显然不属于那一类少年。对那些孩子来说,死亡是他们生存的惟一意义,那些特别的印记都是他们走向死亡的荣誉勋章。他躺在床上睡熟了。
那是一张医院常用的漆成白色的床,上面铺着几层雪白的浆过的被单。他的浅褐色的手搭在腹部。胳膊上挂着输液袋。一个金属托盘悬挂在这张窄床中部的正上方,托盘里搁着几样东西:一个装半品脱果汁的容器,里面有一根吸管在摇摇晃晃;还有一个吉露果冻杯,里面的东西已经被吃了一半,一把白色的塑料勺插在剩下的食物上。窗帘被拉开了,午后的阳光透过窗上的铁栅栏照进病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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