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好莱坞的罗斯福酒吧里,费伊·艾斯塔布鲁克夫人连声抱怨着空气不好,还说自己又老又可怜。我劝她不要胡思乱想。但我们还是换到了斑马房间酒吧。她转而喝起了不加冰的爱尔兰威士忌。
在“斑马房间”,费伊·艾斯塔布鲁克夫人又指责邻桌的一个男人,用污蔑的眼神偷看她。我建议到外面透透气。她沿着威尔舍尔大道开下去,那架势像是要把车开到另一个时空里去。我不得不替她将车泊在大使宾馆前。我自己的车留在了斯威芙特餐厅。
费伊·艾斯塔布鲁克夫人跟大使宾馆的酒吧招待争吵,说他在转身的时候嘲笑她。我带她到楼下的霍顿公园酒吧,那里通常人不多。不论走到哪里,都有人认得她,但是没有人加入我们,或起身向艾斯塔布鲁克夫人打招呼。连侍者都爱答不理的。她显然已经过气了。
除了吧台另一端的一对情侣,霍顿公园酒吧里简直空荡荡的。酒吧在一个地下室里,铺着厚地毯,光线柔和,像一个殡仪馆。我们在这儿消磨着时间。费伊·艾斯塔布鲁克太太面色苍白,如同僵尸。但是,她是一个可以站立、观察、说话、喝酒,甚至还可以思考的僵尸。
我试图将话题引向瓦莱利奥,希望她能够提起这个名字。再来几杯,我就可以冒险建议,让她去那儿看一看。我跟她一起喝,但是,喝的酒量不足以对我产生影响。我漫无目的地聊着,费伊·艾斯塔布鲁克夫人毫无戒备之心。我在等待着她醉到酒后吐真言的地步。她很快就会和我无话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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