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日
晚上八点,路人走在格兰斯莱达街上,可以看见奥斯陆警署六楼依然灯火通明。
K1会议室里,侯勒姆、麦努斯、艾斯本、哈根和总警司坐在哈利面前。这时距离他们在芬岛发现拉夫妥的尸体已过了六小时,距离哈利从卑尔根打电话回奥斯陆召开会议,再驾车前往机场已过了四小时。
哈利汇报他们发现尸体。卑尔根警方将犯罪现场的照片用电子邮件寄来,哈利将照片拿给总警司看,即使是总警司,看了照片都不寒而栗。
“验尸报告还没出来,”哈利说,“不过死因很明显,他的嘴巴被塞入枪管,子弹穿过上颚,从后脑穿出。第一现场就是陈尸处,卑尔根的警察在储藏室的墙壁上发现了子弹。”
“血迹和脑浆呢?”麦努斯问。
“没有发现。”哈利说。
“都经过这么多年了,”艾斯本说,“老鼠、昆虫……”
“可能还有残余物,”哈利说,“可是我跟病理学家谈过了,并且达成共识,我们认为拉夫妥可能提供协助,让现场不会搞得一团糟。”
“什么?”麦努斯说。
“啊!”艾斯本相当惊愕。
麦努斯似乎恍然大悟,同时因为心生恐惧而垮下了脸,“哦,我的天啊……”
“抱歉,”哈根说,“可以跟我解释你们在说什么吗?”
“有时候我们会在自杀案件里看见这种情况,”哈利说,“可怜的死者在开枪前先吸出了枪管里的空气,枪管变成真空之后可以让现场……”哈利找寻适当的说法,“……比较不容易弄脏。也就是说,拉夫妥可能被要求吸出枪管里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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