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君扶我登车的时候,我一眼望见游廊前有个年轻挺拔的影子。
见到我,他立刻规规矩矩地走过来,隔着三丈远,举手加额,伏身下拜,每一个动作都纹丝不乱,足可以被我的大长秋当成宫廷礼仪范本,用来教导黄门官。
他身材不高,但气派俨然,肤色像女人一样白皙,眉毛高高挑起,细长的眼睛里含着一种波澜不惊的宁静,三绺胡须精心修剪,飘洒颏下,秀雅非常。
霍光是霍去病同父异母的弟弟,十几年来,我从没有听到别人挑剔过他一点礼仪和人品上的瑕疵,跟公孙敬声、卫伉比起来,霍光完美得近乎刻板。
他完全不像我们家的男人,当然,他也根本不能算是。
二姐少儿在平阳侯府当侍女时,曾和小吏霍仲孺相好,生下了霍去病。
霍仲孺跟当年的郑季一样,无意与一个女奴共度人生。
少儿很是悲伤,苦苦哀求那个俸禄还不够酒钱的县吏,好不容易得到了他婚姻的承诺,我却突然被选入宫,少儿立刻抛弃了霍去病的生父、她同居五年的情郎,不久后,嫁给了詹事陈掌,一位年轻的二千石,开国丞相陈平之后。
霍仲孺只能黯然回乡,直到霍去病被封骠骑将军时,他仍然是个小吏。
“陛下万寿安康!”三拜既毕,他又善颂善祷起来,仿佛这里是未央宫的正殿,是我五十大寿的盛宴,但他表现得是那样认真恭敬,让我很难觉得这是一种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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