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到她的伤心,她的心已经伤到将死的地步。
她站在看守所的大门外已经半小时了,但那个姓张的法警从里面出来又说,在押犯刘畅拒绝会见。她还想说什么,但满口无语。被拒绝就该走了,不是吗?可她那么不甘。他见她厚着脸皮向张警官微笑一下,问能不能再劝劝刘畅,她得到一次探监机会太难了,是让不可能生发了可能。
张警官点了一根烟说:“你人脉不错啊,探监申请肯定有上面人帮你活动过,确实也被批准了,但人家不愿见你,你还不向后转,回家。”
“他说为什么了吗?”她怯生生地问。
“不知道啊。”张警官的样子明明说:知道也不能告诉你啊!
这就是他活着时最爱的心儿啊。他比她还屈辱伤心。
张警官看着她,油然生出一丝怜香惜玉之情,说这样吧,把想说的话告诉他,他争取一字不差地转告刘畅。他给人带话带了大半辈子,耳朵到喉咙就是传声筒,直接过话,不经脑子。请说吧。
她抬起头,看看墙头上的铁丝网。他活着的时候老想打听,那是否通电,真通电万一落上去一只鸟怎么办?
“……请他保重。要有信心。还有,把这个交给他。”
张警官接过她递来的布包,包口穿着一根带子,如同内裤裤腰那样抽紧或松开。他松开包口,往包里看去,包里装着一个餐盒,她解释是烧鸭,警官尽可以打开检查。除了烧鸭还有一本杂志。张警官抽出杂志,还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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