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里,我脑子昏昏沉沉,思绪纷杂,头刚触到枕头,就发现枕套里塞着一张便条。
T——晚上十一点,旅馆大门外见,有要事告知。——妮塔我侧头看了眼翠丝,她静静躺在床上,四肢伸开,一撮头发盖住了鼻子和嘴,随着她均匀的呼吸一起一伏。午夜时分,我要背着她见另一个姑娘,心里总觉怪异,更何况现在我们正在努力坦诚相对。
我看了下表,十点五十分了。
我告诉自己,妮塔只是普通朋友,说不定她真有急事,明天再告诉翠丝也不迟。
我掀开被子,匆匆穿上鞋子,暗自庆幸自己最近和衣而睡。我悄悄地走过皮特的床铺,又经过酣睡中的尤莱亚的床铺。我看到他枕头下露出一截酒瓶,瓶子口朝外放着,我轻轻用手指夹起瓶子,朝着门走去,又把它放在一张空床铺的枕头底下。说起尤莱亚,我有些愧疚,我答应过齐克要好好照顾他,却一直没有实际行动。
终于到了走廊,我系上鞋带,理了理蓬乱的头发,一时有些感慨。自我希望无畏派把我视作候选的领导,我便不再像从前那样理标准的无私派平头了,现在倒是有些怀念理发的过程,想着推子的嗡嗡声,想着每个小心的动作,只需用手,就比眼睛看得更清楚。对这些的怀念,与其说是基于视觉基础上的不如说更多是触觉造成的。记得小时候是父亲给我理发,在无私派家中顶楼的走廊里,他总是不注意刀片,一不小心就划伤我的后脖颈或刮到我的耳朵,可最起码他不会抱怨必须帮我理发,这就算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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