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十点过几分,蓝色的门终于开了。我已经和父母通过电话,为整晚不归道歉。了解到孩子都很好,我在汽车座位里坐直了一些。尤里走了出去,他戴了一顶新帽子,一顶黑色的帽子,穿着运动裤和深色T恤衫。他转身锁上门,然后迈步下了台阶。他低下头,按了手中一把钥匙的一个按钮,对面街上的一辆车嘀嘀响了一声,灯闪了闪。是另外一辆轿车,这次是白色的。他钻进车里,开车上了路。
我立刻担心起几个孩子。但是上次我谈过之后,他会给我一些时间,给我时间完成他想要的。孩子暂时还安全。
我从包里拿出了枪,塞到裤腰带里。枪很硬,贴在我的皮肤上有些凉。然后我伸手拿起昨晚放在汽车仪表盘上的信用卡,还有旁边的波比大头针——我从包底翻出来的,是埃拉上芭蕾舞课时用来别发髻的。大头针已经扭成玛尔塔教我的样子了。我从车里出来的时候,手里紧紧握着两样东西,然后也像尤里一样低着头,快步向那座房子走去。
来到蓝色门前,我停了一下,听了听里面的声音。什么都没有听到。我轻轻敲了敲门,一次、两次。我屏住呼吸,倾听着——没有声音。我脑中闪过这样的场景——马特被绑在椅子上,嘴上贴着胶带。
我拿出那个波比大头针,塞进锁孔,转了几圈,直到碰到锁芯。另一只手把信用卡塞进门和门框之间的缝隙,用力挤压。我的手抖得太厉害,差点儿弄掉了卡片。我不敢四处看,只能祈祷不要被人发现,希望身体能够挡住手上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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