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炎热的午后,我和男友散着步来到附近一家三明治屋吃午饭。在这里,花上一千日元就可以享受到大份的三明治、沙拉,还有咖啡,假日里我们总是喜欢来这儿。店里很挤,却也找到了一处稍微靠外的位置坐下,一桌桌客人自顾自地热烈谈论着。前面公园的绿色草木无拘无束地恣意疯长,这般繁茂也似曾相识。对了,是在那处古迹。刚想到这里,手机响了。
“喂。”
嘈杂的电话那头传来的竟是和我一起去那处古迹的吉美的声音。
“真巧,我刚刚正在想你呢。”我说。
这也并不全是客套话,刚才我的确想起了南美那咄咄逼人的绿意。
“我流产了。”吉美说。
“怎么回事?”我问她。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唉,又要从头开始了。”
身在遥远的巴西的她无力地笑了笑。她结婚之后就移居到了巴西,和先生一起开了家日式餐馆。
“你要节哀啊。”
我的话刚说完,周围刹那间静下来,想必都在侧耳倾听。
“我好难过,直到刚才他还和我在一起,还在我的肚子里。”
吉美每当真正伤心的时候,声音总是显得分外平静与低沉。
“你现在在哪里?”还在震惊中的我问。
“在医院。被抬进来躺了二十四个小时,可还是没能挽回。”
“那你先生呢?”
“现在这里是半夜,他不在。”
“我去看你吧。”我对她说。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说。可能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那么近,以致我产生了错觉,以为可以马上赶过去。不,如果她现在希望我去,如果她现在害怕一个人待着,我愿意马上赶去她的身边。不知道怎么会想到这些,或许因为能够维系她那岌岌可危的婚姻生活的唯一的花朵、希望之线就是那个孩子。是否命运无论如何也不想让她和她所爱的男人继续牵手走下去?又或者是要他们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离不弃?如何解释是她自己的事,我只愿握住她那苍白的小手,轻轻抚摸她的头,这样就好。然而,这样我就能安心吗?虽然明知令她意识到现在是独自一人待在深夜的医院是无可奈何的事,可我还是懊悔不已。等到下次见面,我们一定又都恢复到了往常模样,慰问也已无济于事,或许此事根本就不会再提起了。如果不能在她悲痛的时候陪伴在她身旁,其他都是空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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