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多德医生在镇静剂的作用下睡熟之后就能从表链上把钥匙取下来了,埃勒里琢磨着。但怒气冲冲的肯尼思不得不防;而且娇小却忠诚的莱玛已经加入了对方阵营,反戈相向监督着他的良心。后来,他只得先回霍利斯饭店拿行李。再次回到多德家里时,肯尼作为一位戒心重重的同盟者,又完全没给他任何单独行动的机会。
星期天晚上,以“把整座房子检查一遍”为借口,埃勒里拉着年轻的医生上了阁楼,他们开门钻进若干间小屋,里面贮存着好些古旧家具,还有不少上世纪的精美古董架——在这座老宅曾经的鼎盛时光里,这几间屋子是仆人们起居的地方——最后他们来到一扇打不开的小门前,门上挂了一把新式的锁。“这里面是什么?”埃勒里故作随意地问道。“我知道才怪呢,没准是多德家族的传家宝。从没听医生提起过。”肯尼思走开了,于是只能作罢。后来他们去探视多德医生时,发现他安安静静坐在床上,身下的床单东一个西一个补丁,那模样令人联想到一只身患绝症的老青蛙,远远望去只是荷叶中央一个落寞的斑点。
如果说把他们与多德的交谈比作一首悲剧性的奏鸣曲,那么温希普和莱玛在其中就是喧宾夺主的变奏部分,令整篇乐章戛然而止。看样子医生对埃勒里的好意十分感激,也很欢迎埃勒里住下来,但经过深思熟虑后,他知道普通的防范措施只是浪费时间罢了。“我不需要人照看,奎因先生。行将入土的人了,哪还有什么黑手要来推一把。有些东西是没法通过活体检视来观测的。我们已经有了磺胺药物、原子弹、电子显微镜、两百英寸的天文望远镜,但仍然无法通览纵横于宇宙问的种种伟大力量。而就连水里一只渺小的阿米巴虫都知道这屋子里正在发生什么。我们所能做的,就是等待,并努力让自己的怯意减轻几分。”他居然还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那死气沉沉的脸上便更显抑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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