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弗里嘴巴里一股烟草的味道。趁着骨瘦如柴的彼得·摩恩帮着儿子穿衣服,然后又架着他穿过走廊来到起居室的时候,卡弗里走到外面停车的地方,站在离莫特尔最近的车窗旁边,卷了多天以来的第一支香烟,双手不住地颤抖。因为下雨,卷烟纸潮乎乎的,但他还是用手拢着打火机火苗,点着了它,然后向上喷出一道细细的蓝烟。莫特尔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卡弗里并不在乎。他知道劫匪不会让他这么顺利得手,却没有料到会是这么个情况。
香烟起了作用。等到他再回到起居室的时候,虽然感觉中了毒似的,而且还是全身紧绷,但至少他不再颤抖了。彼得·摩恩沏了茶,很浓的茶,并没有加太多的奶。茶壶就放在一张小胶合板桌子上。桌子破烂不堪,有的地方面板已经脱落;茶壶旁边是一碟切得整整齐齐的巴腾堡蛋糕。卡弗里已经有好多年没有看到过巴腾堡蛋糕了。这让他想起了母亲以及那首经常在礼拜天响起的《颂歌》。当然,他的记忆中不会有这样狭窄破旧的公营公寓。蛋糕旁边放着摩恩贴着照片的证件——警局人力资源部的人认定的那个。照片上就是那个勤杂工——柔软的下巴,黑头发。超重,但是和坐在旁边沙发上呼哧呼哧直喘粗气的理查德·摩恩绝对不是同一个人。老摩恩一刻不停地为儿子忙活着,先是拿了靠枕给他垫在身后,再把他的双腿架高,然后倒了杯茶放进儿子肿胀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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