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丽不知道他们在她点滴里面加了什么东西,但她知道的是,如果再来一针的话,她半年的薪水就要泡汤了。那名急救员将救护床锁在直升机上的时候她曾试着跟他说话,旋翼转起来的时候也向他大吼过。或许他之前全都听到了,也有可能她认为自己是在说话,但实际上她发出的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声音,因为他只是微笑着点头,示意她躺回去保持安静。于是她停止了尝试,躺在那里看着直升机震颤的项部,嗅着从舱口透进来的新鲜空气的气息、航空燃料以及阳光的味道。
她闭上双眼,又回到梦境之中。梦像洁白的双翼一样把她包裹在中间。她就是天空中的一个点,一粒跳着芭蕾舞的蒲公英种子。头上是万里无云的晴空,脚下是铺展开的一块块不同颜色的田地。上面没有阴影,只有踏踏实实的绿色和棕色。她看到了一片森林,郁郁葱葱。间或看到有小鹿在林间空地上吃草。她还看到了下面的人。有人在野餐,有人三五成群地站在那里。在那些绿色的白蜡树桩中间有一条小道,她看到三个女子正走向一个停车场。一个穿着油布雨衣,一个围着粉色围巾,还有一个穿着绿色大衣。穿绿色大衣的那个没穿鞋子。她们走路的时候低着头,看上去仿佛随时会跌倒。
弗丽扭过身子。她飘过树梢,看到气井的顶端,还有煤灰在缓缓飘过。从她的视角可以把隧道看得清清楚楚,可以听得到一切声音,有小孩在哭。她立刻清醒了,玛莎的尸体,在坑里,它还在那里,必须得采取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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