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早上九点前抵“四杰”。值夜警卫仍在当班,坐正在巴耶妲的位置上。
“大约十五分钟以前有您的一个电话,高先生,”他道。“对方不肯留姓名、电话号码,只说还会再打来。”
“谢谢。”我进办公室。不及脱大衣,电话铃骤响。“喂?”一个男人的吼声:“你就是贴海报的那个家伙?”我答是。他说:“赏金多少?”
我根本没考虑到这个问题。五十元似嫌少;一百元或许诱出许多假情报。然而,我的理论是,有胜无,多胜少。
“一百块钱,”我说。
“狗屎,”他说了就挂断。
第二个电话隔十分钟后响起。问题相同:“多少?”
“一百块,”我断然道。
“是,我载过那家伙。一月十号晚上在西中央公园和七十街口上的车。”
“他长什么样?”
“呃,很普通的啦。没细看,不过我确定他长得很普通。”
“矮矮、肥肥、钝钝的?”
“是,差不多。”
“穿毛衣、夹克?”
“是,就是这个家伙。”
“不是,不是那个家伙,”我说。
“混蛋,”说完挂断。
我叹息,呑下草莓饼和浓咖啡,开始机械性的答复一些例行的征询作业。心头回旋的是,我是否敢将新发现——七十九街边的船宅——以及我推测倪主瑞如何谋杀戚索门的事告诉史培士。
十点左右,老史解决了我的难题。
“小高,”他说得飞快,“我知道不该拨到你公司来,但是事关紧要。我只一分钟的时间。你能不能到新闻周刊大楼的门厅见我?麦迪逊路四四四号?四十九和五十街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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