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访问时间,她就出现,然后一直待到访问时间结束。她坐着,看着走廊里穿制服的人来来往往,他们鞋踩在地毯上咔咔作响,外面,枝芽摆动,七叶树微微颤动。她一有机会,便偷偷溜到护士站。她发现饼干罐里装着霍普诺普牌饼干和巧克力威化饼,传真机附近的小冰箱里偶尔会有酸奶、奶酪和古怪的水果片。一次,她在去洗手间的路上,发现煮茶的壶旁放着一块无人问津的巧克力蛋糕切片。于是,她把盘子端到了走廊尽头的浴室里。即使有人发现了,也不会说什么。护士们来做检查,给海丽换纸袋、垫子和床单时,也只是对她投来若有若无的微笑。
有时,她会和海丽聊天——扯些天马行空的、不着边际的事,比如医院气派的大门大概几百年前是让马车通行的吧,比如她看见窗外有人在刚刚修剪好的草坪上散步。有时,她只是坐着,看着她。
有过一两次,她带上信,大声朗读起来,希望唤起海丽的记忆,那大概是——也不全是——她的记忆。她重新提起关于小艾米丽的悲伤往事,带着狂躁的热情谈论着,试着用句子点亮她妹妹心中的野火,照亮每一页记忆。可还是有些事她不理解,关于在脚边坐下的细节,还有被绑成鞋带的绳子。她盯着信,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可她仍旧没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这是什么意思,海丽?”她问道,好像说这些话,妹妹就会突然醒过来,但床上的那个人仍旧只是一动不动地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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