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梗塞。腿部的血栓从心脏流到了肺部,阻塞了动脉。这是可能性最大的死因。根据验尸官事后的解剖结果,海丽的死亡报告上写下了这样的诊断。加利尔医生似乎不觉得意外。长期不动的病人很容易出现这种状况,他这样说——他解释的时候,竭力表现出疲倦的语调,好像他早就料到了这一切。他们提前预防过——为某些病人穿丝袜,用降低血浓度的药物——但没有方法能保证百分百有效。斯玛吉想扇他。“给我醒醒,医生。”她想对他说,“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你谈论的是我妹妹的——也是我的——死。”
但她没有这么做。她静静地坐着,一边听他说,一边点头,脸上是悲伤却无不敬佩的笑容。她没有提到午夜时分的对话。即使说出来,就连她自己也不信。她明白,在加利尔医生看来,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尼克来了——衣冠不整,手足无措,根本不敢看她的眼睛——她也不愿看他的眼睛。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他们没有和对方说过一句话。
妈妈和贺瑞斯来了,他们在小卖部碰头,地毯上还粘着头天晚上的食品袋。他们拖动椅子,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唉,尼克。”妈妈叹息着,亲吻了女婿的脸颊。她刚用卷发钳做过头发。
她根本没有看斯玛吉,一眼都没有看。
他们就这样沉默着坐了一两分钟,直到尼克起身出去给所有人买了咖啡。妈妈打量着周围的一切,除了斯玛吉。贺瑞斯的手指在桌子上轻敲着。他的一个指甲上还粘着一块强力胶。他之前正在做飞机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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