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晚上,医生给克洛蒂尔德留了一小包抗生素和他的手机号码:“以备万一。”看过医生后,她漠然地吞了药片。她很愿意用炎症来换对那个从澳大利亚回来的男人的刻骨铭心的相思病。发炎还能痊愈,但另一种病就严重得多了。
天亮了,她很快地梳洗了一下。她觉得好些了,不耐烦地等着出发。到洛杉矶,她要同母亲好好地谈一谈:如果这个男人真的是她生身父亲,她会坦率地和他解释,并和他达成一项协议,永远不要再见面。
睡过一觉后,艾里亚娜和亚当互相缓和了一点,早晨六点半,他们在福利院的食堂一起喝咖啡。无家可归的人、输光了的赌徒、倒霉的人、幻想破灭的人,大家默默地吃着面包片和一碟子土豆烩肉。女人坐一边,男人坐另一边,都是黑人,围坐在桌子前,瞪大眼睛盯着他们中间迷路的游客。他们觉得这些不速之客既有逗乐的一面又有挑衅的一面,因为不能和他们换个位置。
艾里亚娜打开单独包装的小塑料瓶的盖子,把醋栗果酱涂在一片面包上。她用嘲讽的口气说:“我们真正的蜜月旅行!……离开了三十年,我丈夫把我带到世界最有名的赌城的夜间福利院。我以前刮了那么多张彩票,从来都没赢过比我买彩票花的更多的钱,现在我刮果酱瓶的底,周围陪着一群可爱的乞丐!”
亚当只想着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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