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雷柏咖啡店装饰着许多明艳的粉色和绿色植物;坐在里面,觉得自己就像被囚禁在一朵巨型月桂的花瓣里。
“艾利?”
阿卜杜勒走向我的餐桌,手里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盛着法式吐司、腊肠和粗玉米粉。
我合上报纸。“早上好!”
“大卫呢?”
“还在淋浴。刚锻炼回来。”
他那一大堆食物差不多遮住了盘子边缘的月桂图案。放下盘子时,他笑了一下,感慨道:“我应该向他学习,可我又不像他那样善于自律。”
我也笑了,想起了自己头天晚上的放肆。他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笑得嘴都张大了。
我的笑容随即消退。我困窘无比,感觉像是无缘无故被公交车撞了,头痛得要命;痛感犹如一大片面积,大得就像整个蒙大拿。“阿卜杜勒,我想为昨晚的行为向你道歉。”
他坐了下来。“别放在心上,没什么。”
“出那么大的丑!”
“你当时让人感觉神清气爽。”
“你倒真是翩翩君子。”
他拉出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打开一条粉红色亚麻布餐巾,放在了大腿上,然后伸手拿过糖浆,既蘸法式吐司,又蘸腊肠,玉米粥也放了大量的枫叶糖浆。相比之下,我的什锦水果简直就是斯巴达人的饮食。他叉起腊肠,只咬了两口就吞了下去。假如他是穆斯林的话,一定算不上虔诚。
“大卫说,你是芝加哥人?”
“生于斯长于斯。”我做好准备,时刻回击芝加哥是“风城”或“我的小城”或其他无聊的说法,那是外地人提到芝加哥一定要说的套话。好像我们芝加哥人整天都在哼唱辛纳屈那首歌、为生活在一个充满活力的地方而亢奋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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