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天下午和傍晚开始,拉德尔的身体状况就一直持续恶化,尽管维特一再恳劝,他仍然拒绝卧床休息。收到乔安娜·格雷的最后一份消息之后,他执意守在报务室里。他仰在一张旧扶手椅中,这是维特趁着接线员呼叫柯尼希的时候送进来的。他胸口的疼痛感不但加剧,更蔓延到了左臂上。他不傻。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无所谓,现在什么都无所谓了。
差五分钟八点的时候,接线员转身看过来,脸上带着胜利的喜悦:“我联系上他们了,中校。收到消息,已经译读完毕。”
“谢天谢地啊。”拉德尔颤颤巍巍地打开香烟夹子,可他的手指突然不听使唤了。维特只好上去帮他。
“只剩一根了,中校。”说着他取出这仅存的一支俄国香烟,递到拉德尔嘴里。
接线员兴奋地把电文内容写在簿子上,然后撕下来递过去:“这是回电,中校。”
拉德尔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头昏目眩,他说:“读一下,维特。”
“仍会探查巢穴。可能有小鸟需要援助。祝好运。”维特迷茫地问道,“他为什么要加上这一句,中校?”
“因为他很敏锐,他猜到了我跟他一样需要好运。”他缓缓摇头,“上哪儿去找这样一群人呢?奋不顾身,舍生忘死,又为了什么呢?”
维特困惑地说:“中校,您说什么呐。”
拉德尔笑了:“就跟我这最后一根苏联烟一样,朋友,再美好的东西早晚也会不复存在。”他朝接线员扭过头,鼓起勇气做出了两个小时之前就应该做的事,“现在,帮我接通柏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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