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森鸥外的事,发生在妻子敛骨以后。我无心开店,应该说我没心思做任何事,终日在家中转来转去。一旦定下来,我的脑海中就会重现与妻子之间的回忆,然后,她在医院里因痛苦而扭曲的表情会一并浮现,之后我就会忍不住思考自己终有一天也会面临这些,于是内心掀起狂风暴雨。
我把妻子的遗像移到了店里的角落。
因为在每一天的生活中,只要看到她我就会觉得心如刀剜。狂风暴雨会侵入心中被剜割的地方。我想过把遗像放到看不见的地方,却又不忍放进壁橱或柜子,便以“茜喜欢理发店的工作”为借口,摆在了中止经营的店里。
有电话打来时,我去接或不接的情况基本是一半对一半。有时候会因为指望或许能改变心情而去接,有时候会因为预料到接起来也只会敷衍应付而陷入自我厌恶,于是就假装不在家。
所以,我会接起社长打来的电话,只是碰巧。
“久慈君吗?哎呀,这个时间打给你真不好意思,我想预约剪头发。”
我意识到两个关键点。
“这种时间”,指的是现在是晚上;而社长还不知道我妻子去世的事。由于并没有举办有规模的葬礼,所以只有附近的人知道。对来店里咨询的人我都做了说明。
我正想着也得告诉社长时,那头却“啊”了一声。
“怎么了?”
“没,我在车上。就在新港附近奥特莱斯店那条……是叫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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