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展昭往端木草庐去的次数很勤。
其实他每次去的时候,端木翠未必会在。端木翠不在的时候,展昭会在临院的桌旁坐下,自己为自己斟一杯杜康。只此一杯,那小小的酒壶,斟出这一杯后,再倒不出半滴。
有几次酒到中途,端木翠恰好回来,嘻嘻笑道:“我也来喝一杯。”
伸手倒时,那酒壶便又汩汩倾出美酒来。
端木翠问:“那镇活符可还管用?”
展昭点头:“管用。每次进来,这草庐中的精怪都成了寻常物事,不开口,不说话,不作怪。”
端木翠接口:“只是你每次转身离开,它们便挤眉弄眼,互通有无,说不定对你品头论足,喋喋不休。”
展昭脊背发凉,道:“别再说了。”
端木翠偏不住口:“若你此时回头,说不定能看见那架上的酒壶,长出两只绵软的脚来,在架上行来走去……”
话音未落,展昭已逃至数十丈外。
端木翠笑弯了腰。
数次之后,再吓不到展昭。
又有一次,展昭问端木翠:“经常听说细花流的人在拿人,细花流的门人住在哪里?”
端木翠说:“当然是跟我住在一起。”
展昭不信:“我来了这许多次,一个都没见着。”
端木翠指指内屋:“不信自己进去看。”
第一次见端木翠时,那幻作翠玉的魑便是自内室出来,又归寂于内室,是以展昭心中,对内室始终存了三分忐忑疑惧。
端木翠眼眸轻转:“你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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