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佐想马上回去,但彼得罗非常热情地挽留了他,让他第二天再走。我试着让詹纳罗和黛黛一起玩,尽管他们之间有六岁的年龄差距,黛黛表现出想一起玩的意思,但他坚决地摇了摇头。让我震撼的是恩佐对这个孩子的关注,那并不是他的儿子,但他很熟悉詹纳罗的习惯、口味和需求。詹纳罗说他很困,但恩佐还是很客气地让他上床前先去尿尿,洗脸刷牙。当孩子困得睡了过去,恩佐轻轻地帮他把衣服脱下来,给他穿上睡衣。
我在洗碟子、收拾厨房时,彼得罗在和客人聊天,他们坐在厨房的桌子前。他们没有任何共同之处,他们聊起了政治,当我丈夫说,最近意共向天主教民主党靠近,是一件好事儿,恩佐却断言说,假如这个路线取胜的话,那贝林格就帮了工人阶级的最大敌人一把。他们担心发生争吵,就不再谈论政治。这时候,彼得罗小心翼翼地问起了他的工作。恩佐觉得这种好奇是真诚的,就讲了起来,没平时那么空泛,他讲得很简单,但可能过于专业。IBM现在决定让他和莉拉去一家更大的公司,是诺拉附近的一家工厂,工厂里有三百工人,还有四十多位职员。公司提供的报酬简直让他们没法回绝:给他每月三十五万里拉,因为他是那个中心的头儿,莉拉是他的助理,给莉拉十万里拉。他们接受了这个工作,当然了,现在他们要赚那么多钱,要做的事情也很艰巨。我们是负责人,他给我们解释说,从那时候开始,他一直都用的是“我们”:我们要负责“系统3”,十个型号,我们有两个操作员,还有五个女打孔员,她们也是检测员。我们要收集信息,要给系统里输入很多数据,这可以让机子做很多的事情——算账、付钱、开发票、仓储、存货、供货商的订单、生产和运送。为了这个目的,我们需要那些卡片,也就是打孔的卡。这些孔就是一切,所有劳动都表现在那上面。我给你们举一个例子,我们需要进行一个简单的操作,从票据开始,比如说开发票,就是仓库管理员写着产品,还有客户信息的单子。那个客户有编号,他的个人信息也有一个对应的编号,产品也有一个编号。打孔员到机子那里,摁一下卡片的发放按钮,在键盘上输入票据的号码、客户的号码、个人信息的号码、产品的号码和数量,还有卡片上的其他信息。你们可以想象:一千张货单,十个产品,就是一万张打孔的卡片,上面的孔就像是针眼儿。你们清楚了吗,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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