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向壁炉,在壁灯冰冷、明亮的光线下,他俩都眨着被刺痛的眼睛,认认真真地相互打量。
康拉德比将军年长几个月:春天已满七十三岁。两位老人眨着眼睛,认认真真地相互打量,只有老人才能察觉到这样的体征:他们全神贯注,洞察实质,在脸上和举止里寻找生命力的最后征兆和生存欲的残留迹象。
“不用这么看,”康拉德一本正经地说,“人不会变得年轻的。”
但是两个人同时都感到嫉妒和惊喜,接受对方的严格检查:过去的这四十一年,是他们分离的时光,是他们虽不能每天见面却仍时刻相知的时光,虽然并没有显现在他们脸上。我们都熬了过来,将军暗想。客人在打量了对方的身体之后,带着一种滋味混杂的满足暗想:他在等我,所以这么精神。那是一种夹杂了隐隐的失望和窃喜的满足(失望,因为对方精神抖擞、身体健康地站在自己面前;窃喜,因为自己能有心力和体力重返这里)。
那一刻他俩全都感到,在过去的几十年里,等待的日子为他们的生命注入了力量。就像一个人一辈子都在做一项训练。康拉德知道,自己总有一天要重返这里;将军知道,这一刻总有一天会到来。他俩都是为此而活着。
康拉德现在的脸色跟年轻时一样苍白,看得出来,他现在也成天待在屋里,不去户外呼吸新鲜空气。他也穿着深色衣服,料子的质地非常柔软。看起来,他挺有钱的,将军揣测。他们沉默了几分钟,彼此审视。过了一会儿,男仆端来苦艾酒和帕林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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