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格子西装的黑人坐在长椅的一侧,疲倦地弹着五弦班卓琴。他的脸很大,表情庄严而平静,透出些许悲伤。他慢慢地拨动着五弦琴琴弦,头偏向一边,嘴角叼着一根皱巴巴的烟头。
他发出一种低沉的嗡嗡声,他在唱歌。
壁炉台上一台廉价的电子钟显示时间是11∶35。这是一个不大的客厅,家具明亮,但摆设过多,屋里有一盏红色落地灯,底座上放着一群法国娃娃,铺着一张艳丽的地毯,上面的图案是一颗大大的钻石,还有两扇装有窗帘的窗户,窗户之间是一面镜子。
房间后面有一扇门,门半开着,它附近另一扇通向大厅的门却关了。
皮特·安格里斯仰面躺在地上,张着嘴,呼出沉重的鼾声,双臂张开,眼睛紧闭着,脸在泛红的灯光下看起来红扑扑的,像发烧了一般。
黑人放下大手里的班卓琴,站起来打了个哈欠,伸展伸展身子。他穿过房间,看着壁炉架上的日历。
“现在怎么是8月呢。”他厌烦地说。
他撕下一页日历,拧成一团,扔在皮特脸上。皮特还在昏迷中,纸扔到他脸上他也没有动弹。黑人将烟头吐到自己手掌上,摊开手掌,然后倏地一下将烟头弹向刚刚纸球飞出的方向。
他踱了几步,俯下身来,摸着皮特太阳穴的淤伤,然后用力一按,轻轻地笑了,但皮特还是没有动弹。
黑人挺直身子,小心地踢了踢皮特的肚子,一遍又一遍,力度不大。皮特动了一下,格格地咳了一声,转了下头。黑人看起来很高兴,回到长椅,把班卓琴靠在前门的墙上。小桌子上有一张报纸,上面放着一把枪。黑人穿过里间一扇半开的门,拿着一瓶品脱装的杜松子酒出来,酒还剩一半。他用手帕仔细地擦拭酒瓶,然后把它放到壁炉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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