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东京的公寓。看到电梯里贴了“失物招领”,画着一个印着风景和猫的手帕。我的公寓管理员是两三个70岁以上的老爷爷。每次他们在公寓里捡到遗失的物品,总会认真地画“失物招领”,用灰度深浅不一的铅笔。画里能明显看出一笔一画和用橡皮反复擦过的痕迹,画风严谨,进步明显。感觉每次公寓有人丢东西,这些老爷爷都非常兴奋,觉得可以大展身手了。
在日本待得久了,我锻炼了一个技能:增强了对老人的适应能力。
日本是世界上老龄化程度最高的国家,超过65岁以上的老人占人口的四分之一。我见过的出租车司机几乎都是60岁以上的老人;周末去美术馆看展览,四分之三的游客是老人;甚至去看脱衣舞,也有一大半的观众是老人。
在别的国家,我很少如此频繁地看到老人。记忆犹新的是几年前去波兰华沙,整整一个上午没有见到一个老人,全是背心短裤古铜色长腿的少女,让我疑心老年人被集中销毁了。
在北京也一样,老年人的活动场所和出没时间几乎是与社会脱节的。他们只有在早晨六点到年轻人出门上班之间的一段时间会在公园和家属区出没,其他时间少见踪迹,更不要说在公众场所见到身为工作人员的老人了。
人皆有一死,在死之前,人皆有一老。但人在变老之前,心理的自保机制让我们不愿面临老之将至的场景,想象中的老态也都是岁月静好,体面地坐在轮椅里看夕阳之类。而因为日常生活中少见老者,愈加难以体会他们生活真实的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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