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并不顾惜自己,把所有这些场景全描写出来,是想清楚地记起一切,恢复早先的印象。我上楼,回到自己屋子后,完全不知道,我应该引以为耻呢,还是应该像一个完成了自己天职的人一样感到非常得意。如果我稍许有点经验的话,就应该懂得,对这种事情稍有一点怀疑的话,就应该朝坏的方面想。但是我却被另一个情况弄糊涂了:我不明白我到底高兴什么,但是我却非常高兴,尽管我也感到怀疑,而且清楚地意识到我在楼下方才栽了。甚至塔季雅娜·帕夫洛芙娜方才那么恶狠狠地骂我——我也只感到可笑和好玩,根本就没有触怒我。很可能,这一切是因为我终究扯断了锁链,头一次感到自己自由了。
我也感到我把自己的处境弄糟了:我现在应该怎样来处置那封有关遗产的信呢,更是不知如何是好。现在人家肯定会认为,我是想报复韦尔西洛夫。但是我还在楼下的时候就已决定,在所有这些唇枪舌剑的交锋中,把有关遗产的信的这件公案交由第三方来处理,交由瓦辛来裁决,如果交由瓦辛不成,那就另请高明,而且我已经知道该请什么人了。我暗自寻思,总有一天,我会去找瓦辛一趟,不过也就去这一趟而已,然后——然后我就销声匿迹,离开大家,长久不回来,而且一走就是好几个月,而对于瓦辛,我甚至想故意躲开他;只跟母亲和妹妹,也许间或见见面。这一切都乱糟糟的,我感到我做了什么,但是做得不怎么样,可是——可是我很得意,再说一遍,我终究还是因为什么事而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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