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九一九年,一大群纳博科夫家族的人——事实上是三家人——取道克里米亚和希腊逃离俄国到达西欧。弟弟和我被安排到剑桥去学习,靠的是一笔更多是对政治灾难的补偿而不是对才智长处的承认而获得的奖学金。家庭其他的成员预计要在伦敦待一段时期。生活费用由那少量的珠宝来开销,这是娜塔莎,一位有远见的老女仆,在母亲于一九一七年十一月离开圣彼得堡之前的一刻从梳妆台上扫进一个nécessaire里,在一小段时间里曾在克里米亚的一个花园里经历了被埋葬、或者也许是某种神秘的成熟过程的那些珠宝。我们离开北方的家园的时候,以为只是一段短暂的等待,在俄国南方的停留地的暂时谨慎的栖息;但是新政权的暴力不肯平息。在希腊的两个春天的月份里,我不怕对我毫不容忍的牧羊犬的始终如一的恼怒,徒劳地寻找着格鲁纳的橙色尖翅粉蝶,黑尔德里希的硫黄色粉蝶,克吕珀的白粉蝶:但是,我所在的地区是找不到这种蝴蝶的。在一九一九年五月十八日(就我而言,早了二十一年),我们乘邱纳德公司的从希腊开往纽约的班轮潘诺尼亚号离开了希腊,但是我们在马赛下了船,不过,我在船上学会了跳狐步舞。法国在漆黑的黑夜中哐啷哐啷地疾驶而过。当多佛—伦敦的列车平静地停下时,灰白的英吉利海峡仍在我们体内波动摇摆。维多利亚火车站里肮脏的墙上重复出现的灰色梨树图形为童年时代英国女家庭教师在我身上用过的浴皂做广告。一周以后,我已经和我的第一个英国恋人,一个任性的、苗条婀娜的、比我大五岁的女孩在一场慈善舞会上脸贴着脸地跳起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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