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从我们花园门前顺着柏油马路朝东眺望大约二百步之外的村庄,透过一片豹纹般斑驳的树荫,就能看见四四方方一座粉红色的小邮局,门前摆着绿色长凳,上方飘着旗帜,所有这些都带着彩色幻灯片一般凝滞的亮度,两侧各有一棵悬铃木,是路边两排整齐树列的最后两棵。
柏油路右侧(南面)是一条小沟,垂满荆棘,透过一棵棵斑驳的树干可以望见一畦畦薰衣草或紫花苜蓿,更远处,公墓的白色矮墙与我们这条马路平行伸展,那景象显得如此顺理成章。马路左侧(北面),透过同样的树干可以望见广阔的高地,一座葡萄园,遥远的农场,成片的松林,以及群山的轮廓。在这一侧倒数第二棵树干上,不知谁贴了一张不知所云的告示,又不知被谁撕去一半。
我们几乎每天早上都要走这条马路,我和艾丽斯到村庄广场后,再抄近路去戛尼斯和海边。她也时不时喜欢步行回家,她是那种娇小但很强健的女孩儿,会跨栏、打曲棍球、攀岩,然后再跳西迷舞跳到疯(“do bezúmnogo blédnogo chása”——引自我直接写给她的第一首诗)。她通常在窄小的泳衣外面罩一袭半透明的“印度式”长裙,而我紧随其后,感觉到那种孤独、那种安全、那种无所不包的梦境,在这兽性状态下有些趔趄难行。幸亏阻止我的并非这种不甚稳妥的孤独,而是出于道德考虑的决定,我决定在向她求爱之前坦白某个严重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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