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过兴奋没法午睡,于是几乎整个下午都在琢磨一首情诗(而这是我一九二二年随身日记的最后一则——距我到达卡纳封村正好一个月)。那些日子我似乎拥有两位缪斯:一位是最本质的、歇斯底里的、真正的缪斯,用不可捉摸的意象碎片折磨着我,痛心地揉搓着双手,只为我无力占据她所赐予的魔力和疯狂;还有就是她的学徒、她的模特儿和替身,一位小小的逻辑学家,在她主人撕开的裂缝中塞入解释和改进韵律的填料,当我离开那最初的、短暂的、残忍的完美越遥远,这填料就变得越多。俄语节奏中变幻不定的乐感向我伸出似是而非的援手,就像那些恶魔,为了打破艺术家地狱的黑暗与沉寂而模仿古希腊诗人和史前鸟类。另一种也是最后一种欺骗手段,就是诗歌清样,以字体、羊皮纸和墨香一时间美化一首了无生气的歪诗。想想几乎有五年时间我一直不停地努力、不停地陷入困境——直到我解雇了那个虚饰、含蓄、温顺、悲惨的小助手!
我穿好衣服下楼去。通向露台的落地窗敞开着。老莫利斯、艾丽斯和艾弗坐在正厅前排的位子上,在绚丽的落日下品尝马提尼酒。艾弗正在模仿某个人,语调怪异,手势夸张。绚丽的落日不仅为一个改变人生的夜晚铺展了背景,而且,或许也导致我多年以后建议我的英国出版商出版一本晨曦和落日的大画册,展现最真实的色调,可能还会具有科学价值,因为可以聘请一位学问渊博的天体学家来研究取自各国的样本,分析暮色和曙光在色调上的巨大差异,这在以前是从未论及的。相册最后出版了,价格昂贵,图片部分差强人意;但是文本却由一位不幸的女士提供,她那花哨的散文和借来的诗歌破坏了整本书(艾伦奥弗顿出版社,伦敦,一九四九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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