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拉尔丁·朱斯伯里肯定没料到这个年月里还会有人理会她的小说。如果有谁从图书馆的书架上把它们取下来的时候叫她撞上了,她准要表示反对。“尽是些胡说八道,亲爱的。”她会说。之后呢,我们猜想她会以自己特有的不管不顾、不合传统的方式冲着图书馆、文学、爱情、生活和其他一切破口骂一句“去他娘的!”或“该死!”因为杰拉尔丁好骂人。
的确,杰拉尔丁·朱斯伯里的特别之处在于她把咒骂和钟爱、理智和激奋、勇敢和冲动融为一体,“……一方面温柔而无助,另一方面却力能劈石”——她的传记作家爱尔兰太太这样描述她;还有“,从智能上看她是个男人,但身子里的那颗心却和任何一个夏娃的女儿一样女性化”。即使只看外表,她似乎也显得有些不协调,古怪并刺激人。她生得矮小却有男相,非常丑却又吸引人。她衣着讲究,把红头发套在发网里,戴一对鹦鹉形的小耳环,说话时耳环摇摇晃晃。
在仅有的一幅她的肖像照片中,可看见她侧着脸坐在那里读书,显得更像是温柔而无助,而非力能劈石。
但是我们无法知道她坐到摄影师的桌旁读书之前发生了什么。她生于1812年,父亲是商人,家住在曼彻斯特或那一带。除此以外,对于她29岁以前的事我们几乎是一无所知。在19世纪前半期,女人到了29岁就算不得年轻了;她要么是已经活过了,要么是已经耽误了人生。虽然杰拉尔丁的行为不合乎传统方式,可以算是个例外,但毫无疑问仍可断定在我们认识她之前的那段朦胧岁月里发生过什么重大的变故。在曼彻斯特一定出过什么事。背景中浮现出某个模糊的男人身影——一个背信弃义但却令人着迷的家伙,他使她懂得了生活是险恶的,生活是艰难的,生活对女人来说简直是魔鬼。她的思想深处形成了一个黑暗的经验之潭,她不时地从中汲取安慰或供他人受用的指示。时不时地,她会高声地说:“哦,太可怕了,简直无法言传。整整两年我生活在这黑暗的黑暗中,只偶尔能短暂地摆脱。”有些季节里,“像在宁静而乏味的11月,那些日子里只有一片云,可那一片云却遮盖了整个天空”。她挣扎过“,但挣扎毫无用处”。她曾把卡德沃斯从头到尾读了个遍。她在放弃挣扎之前曾写了篇文章论物质主义。因为,虽然她常常被各种激情所俘虏,但她又很奇特地与事物保持距离并喜欢思考。她乐于为“物质、精神和生命本质”之类的问题绞尽脑汁,即使她的心正在流血。她家楼上有只盒子,里面塞满了摘抄、提要和结论。不过,一个女人家又能得出什么结论呢?当爱遗弃了女人,当她的恋人对她不忠,有什么能帮助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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