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述教育教学与科研取得成果的同时,我们也看到我们的不足。在过去的几年里,我们做了太多的个体创造力发动。这些,在今天我们这个多重压力的社会中显得弥足珍贵。但是,面对未来大科技时代,我们的合作还根本没有。除了各自的小团队,我们简直就是一个个各自为战,就像孔子、孟子、庄子、荀子各带着一群学生自己讲自己学,不跟其他群体发生联系。如果说我们回归了教育的本来理想,那我们回归的只是春秋战国时的教育,是古希腊的学园,我们还没有进入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的世界。如果我们想让我们的这个小小的世外桃源能继续前进且经久不衰,就必须迅速让我们的学校类型从古典升级到当前。
“今天我特别来找您,主要还是基于您给我的教育领导学的教诲。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吴老师,我认真读过您的《教育管理学基础》。我知道那本书曾经被评为看不懂在说什么的‘最差著作’。但我却能明白其中的奥妙。您从一开始谈后现代管理与科学的性质,我就摸到了门道。我记得您特别有两章讲福柯的观点。福柯真是这个时代最伟大的管理学家。我不把他当作哲学家。他的《规训与惩罚》《性史》《疯癫史》我都读过。喜欢得不得了。您提到他,我觉得最深层的含义是想焊接当前知识分子关系中被折断的链条。可惜的是,福柯人没来过中国。来过也是在20世纪50年代。如果他现在到这里看看,便会感叹我们的知识分子关系在全世界范围内有多差了。由个体或文化习俗差异引发的普遍忌妒,由生活或教育条件差异造成的歧视,等等。我知道您的学校也发生过许多事情。我研究过几乎北京市所有学校的人际关系状况,不瞒您说,我发现你们学校中最有特色的是城乡矛盾,这些年来,外省乡村籍教师几乎排斥了所有本地城市教师,这虽然不能说是劣币驱除良币,但确实是一种古怪的排斥与歧视。我猜想,外省乡村教师不喜欢本地教师,是因为本地人太过孤傲。于是,他们宁可执行过往的苦大仇深政策,让整个学校的血统越来越纯正地成为一所乡土高校。吴老师,这些正常吗?知识创新需要五湖四海,需要城乡结合。知识分子关系的另一个问题,是学术打压。这种打压可以发生于学派纷争,也可能由前面两个差异引申造成。当前高校中一个教师的学生抱团打压另一个教师及其手下的现象屡见不鲜,群体间势力此消彼长。年复一年,人们眼巴巴地期盼着新一届学校领导赏识自己的派系。如此多的矛盾和问题,根本不是福柯所能处理的。而对我们这些急着把所有智慧团结起来的人来讲,必须寻找一种办法,让我们能立刻穿越福科,也穿越爱德华·赛义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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