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好几个星期没见到斯特里克兰了,我实在是讨厌他,如果有机会,我会很开心告诉他这一点,但我也犯不上为了这个目的而到处找他。我还是有点羞于假装道德卫士,义愤填膺地去指责别人。但这里面总有点自鸣得意的成分,好像在让一个有幽默感的人感到很难堪。除非我真的动起火来,我是不肯让别人拿自己当笑话看的。在斯特里克兰身上有种与生俱来的擅于冷嘲热讽的东西,这样使我对任何故作姿态的言行都很小心谨慎。
但是有一天晚上,当我路过克里舍大街时,在那家斯特里克兰经常光顾而我现在尽量回避的咖啡馆前,冷不丁和他打了个照面。他身旁有布兰奇·斯特罗伊夫相陪,正要走向斯特里克兰最常落座的角落。
“这段日子你他妈的跑哪儿去了?”他说,“我还以为你离开巴黎了呢。”
这种套近乎的方式正好证明了他很清楚我不想跟他讲话,他这种人也不值得花时间跟他讲什么礼貌。
“不,”我说,“我没走。”
“那为什么在这儿见不到你了?”
“在巴黎不止有一家咖啡馆,无论在哪家咖啡馆都可以打发闲散时光。”
这时布兰奇伸出手来,跟我说了句“晚上好”寒暄的话。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原以为她会有某种改变,而事实上,她还是穿着她过去常穿的那件灰衣服,整洁、合体,前额光洁,眼神平静,就跟我以前见她在画室里忙家务时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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