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的不知什么时候,我抬起了头,看看四周,发现夕阳已在墙上涂上了西沉的金色余晖。我问自己:“我该怎么办呢?”
然而我的心灵作出的回答——“马上离开桑菲尔德”——竟是这么迅速,这么可怕,我急忙掩住自己的耳朵。我说,这样的话我现在受不了。“不做爱德华·罗切斯特的妻子,这只是我痛苦的最小部分,”我辩解道,“从那些最美好的迷梦中醒来,发现一切都是虚空和徒劳,虽然可怕我还受得了,能撑住;可要我断然地、立即地、永远地离开他,我无法忍受,我办不到。”
但是紧接着,我内心却有个声音断言说我能够办到,而且预言说我将会办到。我跟我自己的决心搏斗着。我宁愿做个弱者,这样就可以不走这条摆在眼前、要我受更多痛苦的可怕的路了。可是已变成暴君的良知却扼住了爱情的咽喉,辱骂她说,她这会儿还只是把她那漂亮的小脚刚刚仲进泥潭。他还起誓说,他定会用他那条铁臂,把她一直按进深不见底的痛苦深渊。
“那就快把我拉走!”我喊道,“让别人来帮帮我吧!”
“不,你得靠自己把自己拉走,谁也不会来帮你。你一定得自己挖掉自已的右眼,自己砍掉自己的右手,你的心将成为祭品,而由你作为祭司来把它一刀刺穿。”
我猛地站了起来,孤独中竟会出现如此无情的裁判官,寂静中竟会充斥如此可怕的声音,我吓坏了。当我站直身子时,我感到一阵头晕。我知道,我这是因为过分激动和一直空着肚子引起的。这一整天,我既没吃也没喝,什么都没沾过嘴唇,连早饭也没来得及吃。这时,我心中涌起一阵说不出的剧痛,想到我关起门来在房里待了这么久,竟没有一个人来问问我怎么样了,也没人来请我下楼去,就连小阿黛尔也没来敲过门,费尔法克斯太太也不曾找过我。“被命运遗弃的人,朋友们也常会把他们忘掉。”我喃喃自语着。拉开门闩,跨出门去。我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我的头还发晕,眼还发花,手脚也软弱无力。我没能马上稳住身子,跌倒了,但没有跌倒在地,有只手伸过来抓住了我。我抬头一看——原来是罗切斯特先生把我给扶住了,他就坐在横挡在我房门口的一把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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