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日子的过去,恩肖先生的身体开始衰弱了。他原本一向健康、活跃,突然变得精力不济了。当他只能瘫坐在壁炉旁边时,脾气变得暴躁得让人受不了。他会无缘无故地发火,一疑心别人藐视他做家长的权威,气得简直就像要发疯。
谁要是想为难或者欺侮他的宠儿时,情况就更是如此。他煞费苦心地提防着,生怕有人说出对他不利的话。在他的头脑里似乎有这么一个念头:因为他喜欢希思克利夫,所以大家都恨他,一心想暗算他。这对那孩子来说并没有好处,因为我们当中心肠较好的人,都不愿惹主人生气,也就顺着他的偏心。这种迁就大大滋长了那孩子的傲慢和坏脾气。可是不这样又不行。有两三回,亨德利不顾父亲就在跟前,公开表现出看不起那孩子的神色,惹得老人大为光火。他抓起手杖要打儿子,由于打不动,他气得全身发抖。
最后,我们的牧师(当时我们有一个牧师,他靠了教林敦家和恩肖家的孩子读书,以及亲自种一点地,才算把生活对付过去)建议说,该把这年轻人送到大学去了。恩肖先生同意了,虽说心里老大的不乐意,因为他说:
“亨德利是个没用的东西,任凭他到哪儿,一辈子都不会有出息的。”
我满心希望,从此以后我们就可以太平无事了。一想到主人做了好事反而弄得不得安宁,我就感到伤心。我觉得,他晚年生活不快、多病,起因都是家庭不和。他自己也知道是这么回事。真的,先生,你知道,他心情不好全是因为有这块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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