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盛夏过去了,埃德加才勉强答应了他俩的恳求;于是凯瑟琳和我第一次骑马出发,去跟她的表弟相会。
那天天气闷热,不见阳光,可是天空云块斑驳,雾气蒙蒙,不像要下雨的样子。我们会面的地点约定在十字路口的那块路标石前。可是,等我们到了那儿,一个被派作带信人的牧童却对我们说:
“林敦少爷就在山庄那边,要是你们肯再朝前走一点,他将非常感激。”
“这么说林敦少爷忘了他舅舅的第一道禁令了,”我说,“他吩咐我们不要出田庄的地界,可现在我们眼看就要出界了。”
“这样吧,我们一到他那儿,就掉转马头,”我的同伴说,“然后就一起往我们家这边走。”
可是,当我们到达他那儿时,离他家门口已经不到四分之一英里了。我们发现他没有马,于是我们也只好下马,让马去吃草了。
林敦躺在石楠丛中,等着我们过去,直到我们走到离他只有几码远的地方,他才站起身来。看到他走路这么有气无力,脸色又这么苍白,我一下子惊叫起来:
“哎呀,希思克利夫少爷!今天早上你不宜出来散步的。瞧你的气色多不好啊!”
凯瑟琳打量着他,既吃惊又难过;她那已经到了嘴边的欢呼变成了惊叫。久别重逢的喜悦变成了焦急的询问:是不是比以前病得重了?
“不——好一些了——好一些了!”他喘着气说,一边哆哆嗦嗦地握住她的手,仿佛急着需要那手的扶持。他的蓝色大眼睛怯生生地望着她,两眼的凹陷,使他往日那种倦怠的神情,变得狂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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