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九七九年七月第一版的《第二次握手》“后记”结尾处写道:这部作品写得很不像样,“希望能允许我在今后的岁月里,如果还有机会,把这部粗糙的作品修改得稍趋完美一点”。
这是真心话。所以,后来的二十七年里虽然有多家出版单位与我联系,表达了重印、再版或收进各种“文库”的计划或期望,均被我谢绝。原因就是它写得不好。每次我都说“等新版本写出来再说吧”。
还好,命运使我“还有机会”。如果从搜集和研究材料算起,恐怕有二十年了;而实际写作是从二〇〇三年十月二十九日开始的,至二〇〇六年三月二十一日共历时两年零五个月;现在,这个“新版本”呈献在大家面前。二十七年是一段足够漫长的岁月,很多东西丢失了,很多事物遗忘了;但是,当时两三千封热情的读者来信中,有几封信中提出的批评意见我却一直牢记在心。这次在新版本中都改正了。新版本肯定还会有很多缺点和毛病,有“硬伤”;我也仍然期盼读者的批评指正,准备在重印或再版时改正。
但本书有的写法却并非“硬伤”。譬如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一家发行量巨大的电影期刊发表了署名“一群留美中国学者”,题为《电影〈第二次握手〉在美国放映引起哄堂大笑》的“来信”,被多家报纸竞相转载。“哄堂大笑”的首要原因,说是据这群“留美中国学者”所知,“美国当年研制第一颗原子弹的‘曼哈顿工程’,没有任何中国人参加”——即使没有任何中国人参加吧,这就值得“哄堂大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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