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五月的一天上午。临淄城北门外。
在两名携带兵器的差役陪同下,弦章正站在门边,翘首望着北方。
“大人,您都在这儿等了整整两天了,还没把晏相国等到。您说晏相国今天能回来吗?”两名差役中年纪较大的一位问道。
“唉!晏相国出去的时候曾经对我交待,说他少则十天、多则半月就能回来。到今天,他已经走了整整半个月了啊!”弦章把头低下,叹了口气,没有正面回答那位年纪较大的差役。
正在此时,两名差役中年纪较轻的那位一边用手指着北方,一边向弦章大声禀报:“大人,您看!远处来了一辆马车!”
弦章闻言,连忙抬头望去。
“那正是晏相国的马车啊!”弦章看到晏婴的马车已在远处出现,不禁高兴得叫出声来。
在四名携带兵器、骑在马上的差役护卫下,晏婴的马车渐行渐近。
待晏婴的马车行近,弦章连忙迎上前去。
“吁!”李垚一见弦章到来,连忙勒住缰绳,把车停下,并向车中的晏婴大声禀报,“大人,弦大人来了!”
李垚跳下马车,然后搀扶晏婴走下马车。
“晏相国,卑职可把您盼回来了!”弦章走近晏婴,拱手施礼。
“弦大夫,你怎么在这里?是不是朝中出什么事了?”晏婴见到弦章,感到十分诧异,一边拱手还礼,一边急切地问道。
“相国,朝中确实出事了。事情是这样的:三天前,主公最宠爱的婴姬夫人得急病死了。主公十分伤心,坐守在婴姬夫人的尸体旁,不吃不喝,只知哭泣。天气已经热起来了,尸体岂能久放?卑职和睢英、鲍健等几位大夫见此情形,既担心主公的身体不要拖垮了,又担心婴姬夫人的尸体不要腐烂变臭了,于是再三劝说主公节哀,尽早将婴姬夫人入敛、安葬。但是,主公对谁的话都不听,不但不听,还把我们都训斥了一顿。卑职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只能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相国身上。卑职已经在此等了两天,今天终于把您等回来了!您快劝劝主公吧!”弦章言毕,再次向晏婴拱手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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