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变暗。街灯有一半没有亮,走在路上感觉有些提心吊胆。不过当我想起变得极度神经质、成天窝在房间的父亲以及精疲力竭、有如罹患失眠症亡魂般的母亲,就觉得回家面对两人的不安,似乎也和走在街上的恐惧差不了多少。
我走上斜坡。四周还真是安静,没有争执声,也听不到汽车引擎的声音。上个月在我们那栋公寓发生了围城事件,还出动了警察,造成不小的骚动。无法忍受恐惧或是和兴暴躁的人,已经从这世上减少了许多。
大约十分钟后,我才听到声音。当时我正沿着山丘城镇弯曲的道路前进,避开弃置在路旁的车子,这时突然听到从右手边传来拉扯的声音。一开始听起来像是两个男人在争执,当我站住脚步仔细一看,才发现似乎是其中一名男子在乞求另一方。两人所在之处旁边又一辆掉在水沟里已经报废了的休旅车。
“板恒!”我忍不住开口喊,两人都停止动作转头看我。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卑屈乞求的一方竟然是板恒。他仍旧和小学时一样,身材高大,肩膀很宽,外表像一名橄榄球员。然而他现在却拱着巨大的身体,向面前的男子哀求。
“干什么?”板恒哀求的那个男人眯着眼睛看我。他长得很瘦,下巴尖尖的,带着一副大眼睛。我虽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但却记得这个长相,连忙在记忆中搜索,终于想起他是小学时被板恒欺负的那个男生,当时小他们一届的我目睹板恒拳打脚踢、施加暴力的对象正是他。我摇摇头,对眼前与当时完全相反的局面感到无法理解。原本欺负人的板恒现在却向自己欺负的对象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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