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刮胡子的时候听到他不停走动的声音,当然洗澡的时候就没法听到了。我出浴室时他就不见了。我蹑手蹑脚地找他,看了看厨房,他也不在那儿。我拽了件浴袍穿上,又朝大厅望了望,厅里也空空如也。只有一个送牛奶的人,他拿着满是奶瓶的金属托盘正走下后面的楼梯,紧闭的门边放着刚叠好的报纸。
“喂,刚刚有没有个男的从这里出来,从你旁边经过呢?”我向这个送奶人大声问道。
他站在墙角里,扭过头,张嘴要回答。他长得眉清目秀,牙齿整齐,又白又大。他的牙齿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当我听到枪声时我正看着那一颗颗大白牙。
枪声从不近不远的地方传来,就在这栋公寓的后面,紧挨着车库,要么就是在巷子里,我心里这样思忖着。两声快速猛烈的枪声之后是机枪换弹药的声音。突然又响起了五声、六声,正是一把好的机枪所具备的声音。接着,有汽车呼啸着离去了。
送牛奶的那个人闭上他那张仿佛被绞车封住的嘴巴,睁大双眼,眼神空洞,呆呆地望着我,接着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奶瓶放在最高一层台阶上,顺势依靠着墙壁。
“听起来像枪声。”他说。
一切都发生在几秒钟之间,却仿佛过了半小时。我回到我的住处,套上衣服,从办公室随便抓了些零碎东西,就冲进大厅。大厅依然空无一人,连那个送牛奶的人也不见了。警报声在附近某处静了下来,楼下一个宿醉的秃头正头朝门外躺着,打着呼噜。我沿着后楼梯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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