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他们说的一样,那对男女的死并没有招引起什么,仅仅是死了两个人而已。实事求是地说,包括我们本人在内也似乎十分平静,这连我们自己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旅社里还是同往常一样,寂寂寥寥冷冷清清。我站在阳台上看着下面满是苔藓的碎石小道,以及那茂盛的茅草,议论的人们早就没有了影子,只有那些长到墙根的茅草在晃动在喧哗。
阳台显得十分的狭促,有一个淡蓝色的内裤在头顶的晾衣钩上摇晃,墙上静伏着壁虎。
身后的玻璃窗内看得见教授的影子,他正在埋头著述的笔尖几乎和鼻尖凑到了一起,他的勤奋时常令我感动万分。现在更是如此,在我的内心里有一股细小的热流向上涌了上来,那是一股甜蜜、疲乏、心酸、难过、痛苦的混杂物,这使我的身心俱暖。偶尔听见教授的一两声咳嗽,这些日子以来,我每每听见他的咳嗽声神经就会跳动,好像他的咳嗽不是从他的喉咙里发出来的,而是我的神经弹动的惊心动魄的音响。
现在的窘境就是泥沼,愈陷愈深。我这样想道。
我抱着膀子站在阳台上的形象我至今记忆犹新,我甚至还记得当时的疼痛。我长这么大,几乎没有做过什么重力活,上午的铁锹的沉重似乎还在我的胳膊里,我初次尝到的劳动滋味不是大学校园里的劳动实践课,也不是一次义务大扫除,而是给两个陌生人挖开坟墓,然后又一锹一锹地添上新土。头顶上缩小的黑暗和深坑里的狭促似乎还在,我站在阳台上,回忆起上午的一幕,我嗅见了枫林里枯叶的气息,还有深坑里土壤的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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