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张禹给我洗脚的时候,我想起了你,成青。这是我无法抵挡的,情感的太平洋堤坝似乎崩溃了。你的笑,是很灿烂的,犹如三五月的阳光,还如春天的朝露。张禹已经形成了习惯了,他每天都帮我洗脚,直至将我服侍上床,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小伙子,可以说是现在十分难找的。说实话,当时我跟你讲的时候,是感到矛盾的。尽管当时我的样子装得镇定自若。还记得吗,我当时是怎么说的呢?我说要给你介绍一个对象。你当时抿住嘴笑,眼睛只盯住我看。我那个时候,心里的确是矛盾的,我现在为什么能够有勇气说出来,大概由我现在的这种境地所决定的罢。
我们现在的境地是很不好的,甚至说是危险的。现在我们的钱丢了,我们本来是来采购的,现在钱丢了,等于丢掉了基础性东西。事情变得似是而非起来,我自己有时都迷糊了,是的,就是这样,我也搞不清楚我究竟要干什么,来这儿到底是干什么的。张禹见到我这种状态他是清醒的,但是却好像不愿意戳穿那一层纸似的。你说过他在写小说的,我发现他现在开始动手了。每天都写,我自己也开始写新著作了,我们坐在桌子前的那种状态好像两个人全是心知肚明的。有时候连我自己都在觉得我们来是为了完成另一个任务,而不是这个任务。
这些日子,我身体大不如前了,前几天,我差一点进了鬼门关。你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我的哮喘吗?当时你还说你家有偏方的。这里的气候,很不太适应的,但是又毫无办法,能有什么办法呢?今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还听见张禹的梦话呢,你知道他在梦里说什么吗?他不停地说,有什么办法呢?有什么办法呢?其实,挺难为他的。当初带他来,是完全让人家见见世面,开阔眼界的,现在看来是为难了小伙子。起初的时候,他还是觉得有点意思,这个岛上风土人情,奇闻轶事,他都有浓厚的兴趣。当然他现在仍然持乐观态度,至少我看的是这样,或者说他表面上是这样。他根本没有在我的面前抱怨过什么,今天听见了他的梦话,我相信他潜意识里是想早日地脱离困境,早早上岸。事实上,我难道不是这样吗?也就是说我们待在岛上一日就是一日,说不定哪一天被冬眠后醒过来的蛇咬死,说不定被岛上的歹人取了性命。这完全是说不准的事,前天就发生了一男一女被杀的事,可是这个事在这儿等于没有事。倒不是说,这儿人命不值钱。而是说在这儿,你是无法展开调查的,即使你破了底,知道谁的所为,也不敢信口雌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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