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只是什么?没有什么只是。你去说还是不去?他是我哥哥。何况这是皇上的恩赐,何况遗直他有什么过错?
他有什么过错?你说他有什么过错?我恨他。你听到了吗?恨你们房家所有的人。去说吧。他要是不肯让给你,你就永远别再想上我的床。你走吧。
高阳说着站起来。她的脸憋得通红,眼眶里转着泪水。
房遗爱赶紧退出来。
他不懂高阳公主为什么要那么恨他的哥哥。去向哥哥要银青光禄大夫的官职?这是房遗爱说不出也做不出的。他爱遗直。但似乎又很难违抗公主的旨令。他一生从未觉得这样为难过。他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难受。他从此觉出了生活的复杂和沉重。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无所适从了。
漫长的等待。
如果是房遗直还值得高阳公主去等待的话。
高阳等待过。熬过一个又一个空房独守的长夜。她紧抱着房遗直的那沾满了高阳初夜鲜血的内袍。那是她唯有的房遗直的物品了。唯有那内袍能证明在高阳公主和房家大公子之间确曾有过的情爱。唯有那内袍才能证明大公子是确实在高阳的寝室停留过的那个男人。
然而在房家大公子应当从山东老家回来的那个秋日,他却没有回来。
从此高阳开始仇恨。她恨着,那仇恨像毒蛇一样在啃咬着她的心,把她的心撕成一块块浸满了仇恨毒液的碎片。如果说她第一次向房遗爱提出索取银青光禄大夫的官职是出于一时任性的话,那么她以后一而再、再而三地鼓动房遗爱去抢夺那个官职,就确乎是由她内心的仇恨所指使着的别有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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