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里拿着两瓶野火鸡威士忌跌跌撞撞地回到公寓——一瓶还是满的,另一瓶已经被他干掉了一半。他体内积聚已久的暴戾像是一只高悬在15层楼顶的保险箱一样,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坠落到喧闹的街头的可能。
周五晚上,狂欢之夜。
佩里把酒在厨房的餐桌上放好,走进了浴室。浴室地板上的呕吐物早已结成了硬块,夹杂着片片干涸的血迹。浴缸里积了3英寸高的水,像池塘里的一汪死水一般毫无生气,只有淋浴头滴滴答答的水珠落下激起一圈圈涟漪。排水口被一大团橙黄色的死肉给堵住了。还有一些皮肤的碎屑漂浮在污秽的肥皂泡沫水的表面。他听见排水口有细细的流水声,从那个恶心的橙黄色堵塞物的空隙里流了出去。
他洗澡时根本没注意到这些。这块黄色的死肉分明是从他身体上自己脱落下来的。他用手轻轻地触摸着锁骨,感觉到了三角形那坚硬的轮廓。它摸上去轮廓更加分明,边缘部分也更加清晰,蓝色也更明显了,虽然颜色仍然很淡但已经清晰地从皮肤里透出,像是一枚褪色的文身。
他走回到厨房并从刀架上拿起一把刀,目光又一次滞留在那把鸡肉剪厚厚的把手和粗硬的刀刃上。他快要死了。可是他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做,没经历过。他从未去过德国,从未去过深海垂钓,从未去参观过阿拉莫教堂,或者任何一个美国殖民时期的历史遗迹。他没有结婚。没有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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