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彬如
我和周恩来同志早在大革命时期就相识了。当时我们都在广州,他任中共粤区军事委员会书记,我在中山大学任党总支书记和粤区学生运动委员会委员。1927年大革命失败后,我从广州转移到上海,在中央军委工作,恩来同志是中央军委书记。1928年,中共“六大”在莫斯科召开。恩来同志出席“六大”回国后,到天津主持中共顺直省委扩大会议,传达“六大”会议精神,整顿北方党的工作。我被派去为这次扩大会议作筹备,以后又留在天津工作。
1928年10月,我正在上海“预备留苏学生支部学习班”准备去莫斯科学习。陈潭秋同志作为北方党的负责人,从天津回上海汇报工作。他找到我,希望我同他一道去天津工作。我没有立即回答。当时,李立三同志已经从莫斯科回国,在上海临时主持中央的工作。潭秋向李立三提出,北方党经过几次大破坏,干部很缺,希望中央增派干部并提到了我。立三当即表示同意。后来,潭秋带我去见李立三(他住在上海先施公司楼上大中酒店),立三对我说:“你不要去莫斯科学习了,和陈潭秋一起去天津工作吧!明天就走。”我当时对他那种命令式的口吻有点反感,但还是同意了。立三对我们说:“北方党现在比较乱,需要整顿,中央在莫斯科开会时已经研究了,决定由周恩来去天津主持召开顺直省委扩大会议,传达‘六大’精神,整顿北方党的组织。现在,‘六大’已经结束,周恩来正在回国途中,不久就可到达上海,你们可先去筹备,为会议做好准备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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