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们躲在营房下面的时候,我感到整个人都僵硬麻木了。
即便亨里克曾再三警告过我,即便我亲眼目睹了那么多的悲剧,但马克西姆的话仍然在我脑海里如雷轰鸣,挥之不去。我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无法遏制身体的颤抖,但是为了蜷缩在身边的伊洛和尼古拉,我知道我必须镇定。
我的理智仍然无法说服自己接受这些日子以来的所见所闻。
耳边还听得见鸟儿的叫声,越过灰白的雾霾,还能依稀见到远处的一片蓝天,我开始怀疑自己记得的一切。
我越想越觉得马克西姆一定是弄错了,他所说的喷出毒气而不是水的淋浴实在太荒谬了,叫人怎么也无法相信。凯瑟琳想必是患上了斑疹伤寒,没能挺过来,而她的丈夫,在虚弱的身体状况下产生了幻想,想象纳粹竟能犯下那样魔鬼般的罪行。
一说要在这儿躲上一整天,孩子们都焦躁起来,疲惫和饥饿削弱了尼古拉的定力,我好不容易才阻止了他大声哭闹。连伊洛也开始躁动不安,我知道再这样下去,两个孩子中一定会有一个躲不住的。
保持安静或许是我们面临的最大困难。之前我还能用玩笑或唱歌来减轻我们的痛苦,但现在,纳粹军官的皮靴就在几米之外来来去去,就连悄声低语都十分危险。
然而,伊洛也许是感受到了我的恐惧,而尼古拉或许是太虚弱了,我们在静默之中平安地度过了这一天,直到黄昏降临,我开始给自己鼓劲儿,准备迎接夜晚的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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