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
我在阿尔巴特老街上行走。路上有画呆板肖像画的画家,演奏单调音乐的音乐家,出售千篇一律的小商品的商贩,眼睛里露出标准的感兴趣的神情的外国人,带着司空见惯的气愤神色从千人一面的套娃旁匆匆路过的莫斯科人……
想振奋一下吗?
要看看小小的表演吗?
要看变戏法吗?要吞吞真正的火吗?要让条石马路裂开来并喷出矿泉水吗?要治愈十个乞讨的残疾人吗?要用凭空气变出的馅饼来给流浪儿充饥吗?
为什么?
人家会为那些本该用来打击妖魔鬼怪的火球而扔给我一把零钱;矿泉水喷泉原来是迸裂的自来水管,这些以乞讨为生的残疾人原来比大多数过路人还健康和富裕,流浪汉散开了,因为他们早就明白: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是的,我理解格谢尔,理解所有的高级魔法师,他们与黑暗斗争了几千年。不能永远无所事事地活着,不能永远坐在战壕里——这会比敌人的子弹更能毁掉自己的军队。
但是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难道必须用我的爱缝制胜利的旗子吗?
这与人类又有什么关系?
世界很容易被推翻和建立,但谁能够帮助人们不跌倒?
难道我们什么教训也学不会吗?
我知道格谢尔打算干什么,准确地说,是斯维特兰娜将按他的指示干什么。我了解了他想怎么办这事,我甚至还想象得出,他将利用和约里的哪些漏洞为他干涉命运之书的行为进行辩解。我掌握了行动时间,惟一我想象不到的是作战地点和将被改变命运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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