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场梦一样,琼心想,对,就像场梦。
走过成卷的铁蒺藜,阿拉伯少年提着她的行李箱,一面扯着嗓门在跟一名模样怪异的高胖男人用土耳其语聊天,这人是土耳其火车站的站长。
熟悉的火车卧铺车厢就在那里等着她,身穿巧克力色制服的卧铺厢房车掌正从车窗里探出上半身来。
这节车厢的车身一侧标明了“阿勒颇—斯坦堡”。
铁路将蛮荒沙漠之中的招待所与文明世界联结了起来。
车掌用法语礼貌地寒暄招呼,为她打开卧铺厢房,床已经铺好了床单,放好了枕头。
回到了文明世界……
外表上,琼再度成了那位安静、能干的旅客,就像一星期左右前离开巴格达的那位斯丘达莫尔太太。只有琼自己晓得表面之下那惊奇得几乎令人害怕的转变。
就像她所说的,火车来得正是时候;就在那股恐惧和寂寞之潮冲毁她精心竖立的最后那道心防之际。
她见到了——就像某些人曾见到的——场异象,关于她自己的异象。虽然她看来只像是一个平凡的英国旅客,一心只管旅行的琐事,但在沙漠的寂静和阳光中,她产生了自责,这时心灵和脑子都因为这自责而感到谦卑。
对于印度人提出的意见和问题,她几乎是机械式的回答着。“夫人为什么不回来吃午饭呢?午饭都准备好了,很好的饭菜。现在都快下午五点了,吃午饭太晚了。要茶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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