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台湾的本土意识颇为高张,已经到达某种不太讲理的地步,让不少人忧心不已。然而,尽管斑斑历史告诉我们,这一类国族的、地域的激情容易蔚为某种难以控制的燎原之火,烧伤别人也烧伤自己,但我们对它总容易有种无奈的宽容,相信它有着与生俱来的人性情感基础,因此很难戒除,也就不好苛责。
麻烦在于,这样的情感通常总有办法在自身的历史记忆之中,找到让自己“长得跟大树一样高”的营养材料——尽管在历史之中,一个国族通常有盛有衰,被别人欺负也欺负过别人(否则老实讲也难以存活到今天),但春风得意的往事容易视为理所当然,欺负别人的记忆更是容易遗忘,也因此,每个国族在做这一类回忆时,基本的调子总是蛮苍凉蛮愤愤不平的,要撑起“做××人的悲哀”这样的结论没什么难的,理由俯拾可得,无须什么动人的想像力。
比方说,在台湾人怎么回忆历史都很悲哀的同时,我们也很难一并想起,那些并非不晓得嘉南平原、兰阳平原、台北盆地、台中盆地土壤比较肥沃,庄稼比较好成长,因此讨生活也比较容易的可怜原住民,何以要那么辛苦住到不好生活的严酷山里去。
在这方面,荷兰这个土地面积和我们差不多大、人口密度和我们差不多高的小国显得很特别。
我个人到过这个国家,印象还不错,行程中较难忘的除了见识到大麻不管到哪里都买得到之外,是莫名结识了一位中年男律师,此人极热情地带我们去著名的风车区,还在附近一家有名的家庭式乡村餐厅招待我们吃很好的pan cake,该餐厅老板的女儿才十七岁,是惟一的女侍,漂亮到一种地步,也害羞到一种地步,同伴中有较不要脸的台湾男性硬邀她合影留念,因此有照片为证——自此之后,我再听得人说荷兰人小气,总受人一滴涌泉以报地起身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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