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营中站满了人,服制一如以往的按八旗旗色着用,行列也一如以往的分旗站立,形成整齐划一、井然有序而色彩鲜亮绚丽的画面;但,这一天,这一切如故的画面中却透出了一种无形的、无可言喻的改变,似乎是这一件件穿戴在人身上的八旗军服的颜色淡了一分,暗了一分,又减了一分,使得呈现出来的气势不若以往的强旺勃发、虎虎生风。
现场的气氛也相对的加倍沉重,四下里连一丝声息都不闻,只有一片静肃和寂然,彷佛所有的人全都被这沉重的气氛压抑得停止了呼吸。
从高高在座的努尔哈赤到王公大臣、八旗贝勒——乃至于级位最低的环卫大营的兵卒,上千的人员,全都有如窒息一般,而且,人皆面色黯淡,失去了往日惯有的光彩。
营中惟独两人缺席,那是创下生平首次战败纪录的代善与阿敏,正自缚请罪,跪在营门外等候责罚令降下……
大半天的时间过去了,大营中依然沉重凝滞得半点声息也没有;身为领袖的努尔哈赤尽管内心中思潮澎湃起伏,表面上还是一言不发,直挺挺的坐着,竟有如泥塑木雕一般;于是,气氛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更加的沉重。
这年是天命十一年,他六十八岁。
面对着的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失败、挫折和打击,他的内心几乎不能接受。
生平第一次的败战……
“自二十五岁起兵,至今四十多年,经历大小战役不计其数,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而今,竟败在这么一座小小的宁远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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