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六一年,伦敦大街上的人仍然在说,他们的生活“从来没有这样好”;而在华盛顿,一位刚刚上任的年轻总统却正在为创造一个神话般的文明和杰出的卡默洛特城而四处奔忙。但在秘密工作的地下世界,十年动荡的预兆已经清晰可见。整个五十年代,英美的情报部门都投入了冷战,他们目标明确而又专心致志。冷战并不是一场非常微妙的战争,也不具有各种复杂性。但到了六十年代初,大量的叛逃者从苏联情报机关的心脏里逃出来,投奔了西方,他们每个人都有一些关于西方安全机构被渗透的故事。然而,他们的故事往往自相矛盾,令人难以相信。结果怀疑和猜测笼罩着情报系统,英美情报部门渐渐陷于瘫痪。
一九六一年十二月第一位叛逃者来到西方。当时我已从华盛顿返回英国几个星期了。我正在办公室里,阿瑟突然走了进来。他一只手夹着香烟,一只手拿着一份《泰晤士报》。他把报纸齐缝叠好,然后递给我看。
“听起来很有点意思……”他用手指着一条关于苏联少校克利莫夫的消息对我说。克利莫夫少校带着他的妻子和孩子来到美国驻赫尔辛基大使馆,请求避难。
不久我们听到传说,原来克利莫夫是一名克格勃少校,现在正在坦白。一九六二年三月,D处的各办公室里洋溢着欢快的气氛。阿瑟的烟抽得更多了,他那张孩子似的脸庞激动得泛出阵阵红晕。他一个人在走廊里来回踱着方步。我猜他一定得到了有关克利莫夫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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