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小参加革命,十几年来,是党、人民和军队培养、教育了我,使我早就置生死于度外,置个人安乐于不顾。我从不怕苦,不怕死,但个性刚烈,受不了冤屈。我和白志文对警备五团都很有感情,我们并不怕批评,只希望能实事求是。白志文因有些人的过火批评,离开了部队,我也曾想和他一样回家务农,无官一身轻,做个普通农民或许更安定些。直到此时,才有暇想念长年顾不上的家。
我的第一个妻子侯瑞云,自和我结婚起,就没过上安生日子。当我从事地下党工作时,她整日提心吊胆;当我参加红军各处作战时,她仍然夜不成寐;当我担任了部队团长、生活稍好些时,她却自惭形秽,认为当不了团长太太。她终于提出和我分手。1938年我们和和气气的离了婚,她说:女儿林燕由你带着吧,你和爹爹都有文化,能教育好她。
第二个妻子蔡莲峰,是从云南来延安参加抗日的高中生,共产党员。她女大毕业后分配到中央组织部工作。那时我在留守兵团警备五团任职。1940年她生孩子时,难产大出血,又缺医少药,没来得及抢救,病逝在延长县。而我当时正在前线指挥作战。
现在的妻子翟平,是我到晋察冀征兵时相识的,于1941年经冀中军区批准结婚,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儿子,我不能再失去他们了。
但为了大局,经西北局、联防军首长的再三教导,我于1943年1月到中央党校一部第四支部学习。1938年,中央六届六中全会决定召开“七大”,陕甘宁边区的“七大”代表,是在1939年边区第二次党代表大会上选出的。留守兵团通知我被选为陕甘宁边区“七大”正式代表时,我正在两延河防前线同日寇打仗。这次从晋察冀回到延安我才知道来自全国各地的“七大”代表已陆续到达延安,中央决定,“七大”代表一律进中央党校学习,直至“七大”召开。在我未进中央党校之前,整风运动已经开始,在中央党校学习的“七大”代表还要进行资格的审查。我一进党校正逢所谓的“抢救失足青年”运动,我也被“抢救”了10天。幸好西北局了解我的全部情况,向校方提出让我过春节时回瓦窑堡与翟平和孩子们团聚。
Loading...
未加载完,尝试【刷新】or【关闭小说模式】or【关闭广告屏蔽】。
尝试更换【Firefox浏览器】or【Chrome谷歌浏览器】打开多多收藏!
移动流量偶尔打不开,可以切换电信、联通、Wifi。
收藏网址:www.ziyungong.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