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洗手巾被拧干,递给正埋首于案前的邓小平。
在巴黎艾德鲁瓦街17号《少年》编辑部,铁笔和钢板从早到晚一直在叽叽作响,如巴黎六月夜的一只不知疲倦的夏虫。
我有个预感。周恩来递了湿毛巾之后,这样说。
什么预感呢?
周恩来说:“先洗个脸吧。你已经刻了整整八个小时的蜡纸了。”
“你记错了,”邓小平说,“七个半小时。”
周恩来看着他的小伙伴洗脸:“我有预感,国内的革命形势就要起大变化了。敌人的刺刀将会很快促成革命者的同盟。我昨天已经听说了,刚刚在广州举行的中共第三次全国代表会议,讨论的就是这个问题。”
“就凭恩来书记的这句大革命预言,你也要请我到楼下咖啡店喝一杯。”
周恩来说:“下楼,下楼!想不到我们的油印博士还是一位敲竹杠博士!”
周恩来下楼时觉得有些凉意,便又回房在衬衣外套上那件绣着6个小字的毛衣。
邓小平笑嘻嘻拉住毛衣。周恩来说:“唉呀,小兄弟,你不是看过又看了吗?”
“问题是你一遍也没有解释过!给你温暖,小超。小超谁?一定是个姑娘!”
在楼下的小咖啡店里,银勺子搅着浓浓的咖啡之时,周恩来承认了,小超是个姑娘。咖啡店此时几乎没有什么顾客,只有一个瘦削的琴师在角落里拉一把小提琴。
“漂亮吗?”
“记不准什么模样了,”周恩来望着白墙上的铜杆壁灯,作很深的回忆状,“真的有点记不得了,只记得她的活跃胜过她的漂亮。她为了救我,冲过天津警察厅。她是一个非常勇敢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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